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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小嘎星球飛出地球 小嘎巴豆是吧豆餅干個聞名的冒險家,他去過荒無人煙的歷險天津河西怎么約小姐酒店上門vx《749-3814》提供外圍女上門服務(wù)快速選照片快速安排不收定金面到付款30分鐘可到達沙漠,去過野獸叢生的故事原始森林(forest),還去過滴水成冰的小嘎星球南北極,更去過神秘莫測的吧豆餅干廣闊陸地。有一日,歷險小嘎巴豆坐在陽臺上想:“嗯,故事地球我都跑遍了,小嘎星球該去地球外面看一看啦!吧豆餅干” 小嘎巴豆說干就干,歷險他從書柜里找出一張大畫報,故事折成一架飛船,小嘎星球然后用蠟筆在紙飛船的吧豆餅干尾巴上畫了一團熊熊烈火。 小嘎巴豆坐上紙飛船,歷險呼的一下就飛走了。 在一朵高高的白云里,藏著一架冰糖飛碟。飛碟里是虎視眈眈的冰糖士兵。 “預(yù)備好啦嗎?”冰糖將軍問。 “一切就緒!”冰糖士兵敬禮,“我有一個問題,將軍先生——您對這次進攻為什么胸有成竹?” “這還不簡樸?”冰糖將軍驕傲地回答,“地球人用最最笨重的鋼鐵來制造飛行器,這說明他們的腦子大大的壞了!而我們早已用冰糖來造飛碟了!” 正說著,小嘎巴豆的紙飛船呼的從舷窗外一閃而過,快得追都追不上! “將軍先生,您剛才說什么來著?”冰糖士兵說,“我怎么看看法球人用最最輕盈的報紙來造飛船呢?” “迫不得已承認,我錯了!”冰糖將軍一拍額頭,“返航!迅速返航!” 小嘎巴豆駕駛著紙飛船,越太高山飛過陸地,然后穿過了地球的大氣層。紙飛船繞著月球飛了一圈,因為月亮看起來象一張臉,小嘎巴豆想知道它前面有沒有長頭發(fā)。之后小嘎巴豆飛到了太陽系第九大行星——冥王星的上空。教科書上說冥王星氣溫非常低,生命無法存在。可是小嘎巴豆卻看見一群冰人坐在一路開會,它們無法相信,血液、肌肉和骨骼居然能夠組成生命。 之后小嘎巴豆穿越了“仙女星云”和“巨蟹星云”,還飛過了“麥哲倫星系”和“獵戶星座”;他還操縱著紙飛船,在聞名的“獅子(lion)流星群”里上下穿梭,看自己的駕駛技能是不是非常過關(guān)…… 不知飛了多久,小嘎巴豆的肚皮突然之間之間之間咕咕叫起來。唉,在宇宙中,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!于是小嘎巴豆在紙飛船的前面畫了一個狗鼻子,紙飛船掀了幾下鼻子,絕不猶豫地朝著一個方向飛去。 大約過了吃十八桶冰淇淋的時間(小嘎巴豆沒有手表),一顆新鮮的星球出現(xiàn)在小嘎巴豆眼前—— 這顆星球是非常標準的長方體,由上、中、下三層組成:上面和下面是焦黃、焦黃的“土地”,中心是粉白色的夾心,那樣子就象一個老大老大的夾心餅干。 小嘎巴豆使勁吸了吸鼻子,他的肚皮也給他一路使勁——哇,味道香噴噴的,這根本就是一個“餅干星球”嘛! 不用小嘎巴豆操縱,紙飛船朝“餅干星球”一頭扎了下去…… 二、餅干星球 紙飛船徐徐下降在餅干星球上。紙飛船沒有熄火,因為蠟筆畫的火焰開著并不浪費。 小嘎巴豆還沒下飛船,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—— 大樓是餅干造的,窗戶是一塊一塊可口的冰糖;馬路當然也是餅干,上面還用奶油畫出黃色的分道線;路兩旁排列著威武的餅干大樹,樹梢上結(jié)滿方的、圓的、三角的,另有什么形狀都不象的餅干!微風吹來,餅干咯啦、咯啦作響,于是引來空中的餅干小鳥唱歌。如果餅干小鳥停在電線上,餅干星球的老師一定不用焦頭爛額地向同學(xué)們注釋:為什么小鳥不會電死——嗨,因為餅干根本就不導(dǎo)電呀! 這里的居民是一些“餅干人”,他們的身體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實心餅干,四肢是粗粗細細的小餅干,腦袋呢,當然是一塊圓形的夾心餅干啦。餅干里的夾心就是他們的大腦嘛! 看到小嘎巴豆,餅干人都跑了過來。 “這是什么人呀,長得真丑!”一位餅干小姐說,“他臉上甚至沒有砂糖!” “我敢以我的蘋果夾心發(fā)誓,我從沒見過這么新鮮的餅干!”一位餅干先生說。 “他大概是‘圓咕隆咚星球’上來的!”一位知識淵博的餅干奶奶說。 “我是地球上來的,我叫小嘎巴豆,”小嘎巴豆依然很有禮貌的,“大家好!” 哇,原來是幾十億光年外來的客人!好客的餅干人趕緊說:“快來快來,我請你住最初級的飯店!” 小嘎巴豆一看:哇,原來“最初級的飯店”,是一個高聳入云的大烤箱! “謝謝,我依然在外面好,”小嘎巴豆說。 “那么,請你吃最初級的食品!” 小嘎巴豆一看:喲,“最初級的食品”,是一大盤色素、調(diào)味粉和干燥劑! “謝謝,”小嘎巴豆鞠了一躬,“我認為依然磚頭合我胃口。” 正好腳邊就有一塊廢棄不用的餅干磚頭,小嘎巴豆拿起來就嘎嘣、嘎嘣大嚼起來。嗯,味道還滿不錯的,做磚頭浪費它的才能! 餅干人看了,都非常吃驚。只聽老外婆講過吃泥巴的怪獸,那就夠嚇人的了,原來另有吃磚頭的外星人! “有沒有廢鋼鐵,我也想嘗嘗!”小嘎巴豆說。 “有有有!”一位西服革履的餅干人擠出去,“小嘎巴豆先生,請跟我來!” 他帶領(lǐng)小嘎巴豆來到一間廢棄的廠房,廠房里堆著一大堆呆板形狀的餅干。 “這是我們廠鐫汰的呆板,”西裝餅干人說,天津河西怎么約小姐酒店上門vx《749-3814》提供外圍女上門服務(wù)快速選照片快速安排不收定金面到付款30分鐘可到達“舊呆板沒人要,堆在這里都生銹了!” “還占地方!”小嘎巴豆補充自己的看法。 “誰說不是!”西裝餅干人痛心疾首。 小嘎巴豆仔細打量餅干呆板,他可得為自己的腸胃負責。嗯,呆板的表面果然疊著一層層的東西;再仔細一看:嗨,這哪是銹呀,這根本就是溢出來的糖漿嘛! “沒問題!”小嘎巴豆拍胸脯。 小嘎巴豆象猛虎一樣撲了上去。嘁嗤咔嚓,兩下功夫,餅干呆板就進了小嘎巴豆的肚皮。廠房里突然之間之間之間一片灼爍,原來是懸浮在西裝餅干人心頭的陰云消逝了。 “小嘎巴豆先生,您真是上帝派來的!”西裝餅干人抓著小嘎巴豆的手直搖。 “不用虛心,”小嘎巴豆說,“另外,我可不熟悉什么‘上帝’,我是自個兒來的。” 正說著,外面的喇叭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響起來,播音員的聲音十分沉痛: “不幸的新聞,不幸的新聞!十分鐘后,將有一場局部大雨下降在‘蘋果區(qū)’的一平方厘米之內(nèi)!雨水的組成部分非常可怕,是冰糖水加檸檬水加巧克力可可奶!大雨將持續(xù)漫長的五十八秒,請有關(guān)單位做好預(yù)備!” 周圍的餅干人聽了,都放聲大哭。 “我們這里就是‘蘋果區(qū)’,我們餅干人都怕水呀!”餅干先生說。 “雨水會打濕我漂亮的冰糖水晶鞋,我就無法參加王子的舞會了!”餅干小姐非常傷心。 “那還算好呢,”餅干老奶奶說,“雨水會溶化我的假牙,好幾天我都得餓肚皮!” “別怕,有我在!”小嘎巴豆挺身而出,“我吃了太多餅干,正好口干呢!” 餅干先生問:“你不怕雨水弄糊涂你聰明的蘋果餡大腦嗎?” 餅干小姐問:“你不怕雨水打濕你的水晶鞋嗎?” 餅干老奶奶問:“你不怕雨水溶化冰糖假牙嗎?” “不怕,”小嘎巴豆回答,“因為我沒有那些東西。” 喇叭又響了:“請注意:大雨在十秒鐘過后到達!” 餅干人鎮(zhèn)靜極了。他們分成三部分人,一部分為小嘎巴豆泄氣,另一部分勸小嘎巴豆不要太沖動,第三部分則大聲倒計數(shù):“十、九、八……三、二、一!” 誰也不知道水柱會落在誰頭上,大家都抱住腦袋蹲了下來。 這可難不倒小嘎巴豆,他可是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冒險家呀!就在小螞蟻(ant)還來不及打個噴嚏的一瞬間,小嘎巴豆將餅干小姐推到一邊,然后仰天張開大嘴—— 嘩!一根一平方厘米粗的水柱迅速地從天而降! 水柱正確地落在小嘎巴豆嘴里,一滴也沒浪費! 一分鐘后,危險消弭了。 “謝謝你,小嘎巴豆先生,”餅干小姐紅著臉說。 餅干先生對小嘎巴豆說:“真希望我是你。”說完還偷瞧餅干小姐。 “我認為小嘎巴豆先生是我們的救星,”餅干奶奶說,“他一定能解救國王!” “怎么,有人欺負你們的餅干國王嗎?”小嘎巴豆問。 “不,是國王他發(fā)瘋了……” 說到這里,人群外突然之間之間之間傳來一個聲音:“嗯?是誰在說國王的好話?” 呼啦!小嘎巴豆身邊的餅干人突然之間之間之間消逝得一干二凈! “咦,他們的舉措也不慢嘛!”小嘎巴豆說。 咯噔,咯噔。遠方走來一個餅干人,他的身后跟著一胖一瘦兩個扛著餅干長矛的士兵,矛頭是閃亮的冰糖做的。 這位餅干人的走路方式非常怪,他左手和左腳懸空,右手和右腳著地,一搖一晃地挪了過來。 “我猜你一定很費勁。”小嘎巴豆說。 “那可不,”那人說,“不過這樣走有風姿。” “如果這就叫‘風姿’,我就要在你的‘風姿’上畫個大叉叉。” “你小孩子不懂,我這么走是有說法的,叫做:作奸犯科——身份低的人想走還不許可呢!” “王老師說,作奸犯科的人沒有好下場。” “什么?!”那人胳膊一軟來了個狗啃屎,“誰敢說我餅干將軍的好話?” 瘦餅干士兵趕忙將橫行將軍攙起來。 “是您面前這個人,將軍先生,”瘦餅干士兵說,“我看他不象餅干人。” 餅干將軍歪著腦袋打量,“是不象,”他說,“但至少他也不是餅干植物,你看他沒長葉子!” “腦袋上也沒開花!”胖士兵嚷道。 “我是地球人,我叫小嘎巴豆!” “這真是新鮮,我從來沒聽說過姓‘小’的,”餅干將軍搖著頭說,“你看我就姓‘餅’。” “我們都姓‘餅’!”胖士兵叫道。 瘦士兵提醒:“將軍,這十分可疑。” “是的,尤其是他不長葉子!”餅干將軍下令,“抓起來!” 兩位餅干士兵雄糾糾雄赳赳地沖上去。小嘎巴豆一揮胳膊,他們就飛到餅干教堂的尖頂頂上去了。 “我回去就打退休報告,”瘦士兵哆哆嗦嗦地說。 “拿百分之百的養(yǎng)老金!”胖士兵大叫。 餅干將軍瞧瞧士兵,再瞧瞧小嘎巴豆,冰糖眼珠差點瞪出來。 “對不起,我不喜歡別人強迫我。”小嘎巴豆說。 餅干將軍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突然之間之間之間一頭栽倒。 “噢,我被嚇暈了,”餅干將軍說,“小嘎巴豆,難道你漠不關(guān)心嗎?” “我小嘎巴豆當然不是那種人,”小嘎巴豆回答,“不過我看你不象。” “我真的暈了,我敢拿我的芝麻糊大腦發(fā)誓!” 說完,餅干將軍就閉上眼睛,不吱聲了。 “好吧,”小嘎巴豆將餅干將軍背起來,“看我能否找到醫(yī)院,” 餅干將軍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說:“不用向別人打聽——請注意,我這是在說夢話——你只要順著我指的方向,就能走到醫(yī)院——夢話完畢。” 要說餅干將軍那手指還真靈巧,它左指右指,就把小嘎巴豆帶進一個陰晦的地下室。地下室里閃爍著陰晦的燈光,一間餅干籠子若隱若現(xiàn)。 “請取下我腰上的鑰匙,打開病房,”餅干將軍又說夢話。 小嘎巴豆把籠子打開了。餅干將軍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蹦起來,一腳將小嘎巴豆踹進籠子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了籠門。 干完這所有,餅干將軍突然之間之間之間“嗷”地叫起來,然后抱著右腿直蹦。 “對不起,我的屁股把你的腿弄斷了,”小嘎巴豆說,“你得交兩份登記費。” “走著瞧,哼!”餅干將軍撿起斷腿,一蹦一跳地走了。 陰影里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響起悉悉嗦嗦的聲音。小嘎巴豆轉(zhuǎn)頭,努力瞪大眼睛——在籠子的那一角,蹲著三個新鮮的人:第一個爆米花人,第二個草莓人,第三個巧克力人! “接待來到餅干星球監(jiān)獄!”爆米花人說。 三、草莓姑娘 “監(jiān)獄?”小嘎巴豆蹦起來,“哈,我就知道餅干人生病不用進醫(yī)院——他們只要涂點糖漿就行!” 草莓人被小嘎巴豆的舉措嚇了一跳,爆米花人勇敢地擋在她面前。 “喂,別想耍把戲!”他大聲說,“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!有一回在‘糖果星球’,成千上萬的糖果士兵包圍了我。它們用糖衣炮彈朝我開炮——你知道糖衣炮彈嗎?那可是宇宙中最最厲害的武器,它甚至能將領(lǐng)導(dǎo)從寶座上轟下來呢!可是我就不怕糖衣炮彈,因為我不是領(lǐng)導(dǎo)。于是我挺著肚皮嗵嗵嗵就把炮彈彈回去,在糖果士兵中開了花。你猜怎么著——糖果士兵都癱倒啦!之后宇宙警察就把它們裝進大卡車,關(guān)進了監(jiān)獄!” 小嘎巴豆說:“你騙人,這不可能!” 爆米花人的臉騰的就紅了。他老是愛臉紅,因為他的皮膚非常白。 “你說的對,”他說,“我說了謊,” “說謊可不好。”巧克力人說。 “說謊非常非常不好,”爆米花人承認,“可有這么一位先生,他的皮膚和心靈非常非常皎白,而他的身體又是爆米花做的,怕火怕水怕擠怕壓,你怎么能希望他老是說真話呢?” “可以理解。”小嘎巴豆搖頭。 “事兒就是這樣簡樸,”爆米花人臉上露出了笑臉,“就象有一次我徒步穿越‘什么都可能星球’的‘瞌睡大沙漠’。我走得非常累,可又不能停下來,一停下來就會永遠地睡在沙漠中不醒了!于是我輪流用四肢走路——兩腿累了用雙手走,雙手累了換雙腳……當我走出沙漠,把知識帶給沙漠那邊的村莊時,那些人嚇壞了。他們整天憂心忡忡,生怕住在星球下面的人掉到宇宙的深淵里去!” “知識是好東西,”小嘎巴豆說,“嚇人一跳可不怪它!” “說了半天,你到底是誰呀?”巧克力人問。 “我是小嘎巴豆,來自地球。” “我是巧克力男孩,來自巧克力星球。” “我是爆米花先生,來自爆米花星球,”爆米花先生擂胸脯,“有什么困難找我好啦!” “我叫草莓姑娘,”草莓人嬌滴滴地開口了,帶著一股好聞的草莓清香,“我當然來自草莓星球——請注意:我是很講衛(wèi)生的,你們男孩子最好不要說臟話!” 爆米花先生來勁了,“他媽的,誰說臟話我揍誰!” 草莓姑娘“嚶”地呻吟一聲,暈倒了。 “我說錯什么了嗎?”爆米花先生問。 “大概是我嘴里的味道不好吧,”小嘎巴豆說,“你知道,我吃了太多的餅干,還喝了幾十加侖的糖水、檸檬水、這個水那個水,大家擠在一路就發(fā)酵發(fā)酸——不過不用擔憂,我的肚子不是烤箱,它們不會變成大面包!” “你的肚子不是烤箱,我非常高興,因為我怕熱,”巧克力男孩說,“另外,我好象聽你說你吃餅干?” “是的,難道你不吃?” “我只吃巧克力,” “我只喝草莓湯!”草莓姑娘抽空醒過來說,然后持續(xù)暈倒。 “謝天謝地,我什么都吃,”爆米花先生高興地說,“記得有一回我去黃金星球,把上面的所有黃金吃了個一干二凈。從此,就再都沒有宇宙海盜來騷擾啦!” “那么你一定能救我們出去!”巧克力男孩對小嘎巴豆說。 “什么?你們也是被關(guān)出去的?” “是呀,”巧克力男孩回答,“我飛過來想加點可可奶——我的飛船是燒可可奶的——可是剛一著陸,他們就把我抓出去了。” “我是來減肥的,”草莓姑娘醒過來,紅著臉說,“都說餅干星球水份少,可我說這里王法也少,不接待就算了,鮮花我也不在乎,可他們居然不由分說,把一位高貴的、天姿國色的小姐關(guān)進了黑牢!” “我來是因為我有膽量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我知道會被抓,所以我就來了!” “好吧,我救你們出去,” 說著,小嘎巴豆擰了一下鎖頭。餅干鎖化成為碎塊。 “真厲害!”巧克力男孩豎大拇指。 “持續(xù)努力!”草莓姑娘鼓勵,“我看你夠不夠格當我的白馬王子。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不用了,白馬王子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了,”他指了指自己。 “快走吧,”小嘎巴豆上樓梯。 “等一等,”巧克力男孩說,“餅干將軍一定在外面布置了士兵。” 小嘎巴豆想了想,說:“那我們自己造一個門,” 小嘎巴豆低頭猛沖。嗵!餅干墻壁被撞出了一個大洞。焦黃的陽光射出去,帶著一股好聞的餅干味兒。 “還行,再練兩天快趕上我了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有一次我在‘銅墻鐵壁星球’,那里到處都是墻就是沒有門。我鼻孔里冒氣嘴巴里吹氣,嗵嗵嗵嗵,銅墻鐵壁全都被氣流砸開啦……” 小嘎巴豆說:“沒時間吹牛了,餅干將軍聽見聲音一定會趕來的。” 爆米花先生趕緊捂嘴巴,“說的對,咱們快走!” 他們走到洞口,草莓姑娘卻沒動。 “你還等什么?”小嘎巴豆問。 “等你們來抬我呀,”草莓姑娘說,“人家是草莓做的,小腳嫩嫩小腿柔柔,可不興自己走路。” “那你是怎么到監(jiān)獄的?” “別人抬的呀,”草莓姑娘回答,“我的草莓飛碟一下降,餅干將軍就來抓我。我說進監(jiān)獄可以,不過你們得抬我去。餅干將軍說你自己走去我還等人抬呢。我說不干不干我先說的。餅干將軍非常生氣,他說真倒霉讓她先說了。于是我呆在飛碟里不動,餅干士兵將飛碟和我一塊兒搬了過來……” “這么說你的飛碟就在附近?” “對呀,我一轉(zhuǎn)身就能上飛碟回家!” “沒問題,讓我來背你!”爆米花先生拍拍胸脯,“你身上有水,我怕水——不過這沒干系,大不了先從背上溶化,然后擴散到胳膊、雙腿、大腦、肚臍眼,最終我化作一灘難看的白沫沫,” 爆米花先生抹眼淚,他的眼淚是一粒粒爆米花屑。“我只是希望,每當你們瞧見難看的白沫沫時,能夠想到我——可憐的爆米花先生!” 巧克力男孩趕緊說:“那依然我來吧,我也怕水,不過太陽曬一曬就好。” 爆米花先生腳下不動,“不要跟我爭,讓我來!” 小嘎巴豆說:“我不怕水,依然我……” 剛說到一半,他突然之間之間之間停了聲。外面?zhèn)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簟?br> “怎么搞的嘛,我剛拿糖漿粘好腿,你就來煩我!” 這是餅干將軍的聲音! 只聽瘦士兵的聲音說:“將軍先生,我聽見監(jiān)獄那邊一聲轟響!” “這十分可疑!”胖士兵叫道。 “是嗎?快去看一看!” 糟糕?!餅干將軍來了! 草莓姑娘一躍而起,“我不要看見餅干將軍那張老臉!” 噌!草莓姑娘第一個躥出牢房。爆米花先生眨巴半天眼睛,沒弄曉暢怎么回事。 “將軍,他們在那邊!”瘦士兵叫起來。 “快追!”餅干將軍一揮手。 “不能讓他們跑了!” 胖士兵大叫著第一個沖出去。然而明天天氣不好,將要下一場“紫砂糖雨”。餅干螞蟻們正急匆匆地橫穿馬路,忙著搬家呢。 嗵!胖士兵一個不留神,被螞蟻絆倒了! 啪!瘦士兵被胖士兵絆倒了; 叮鈴咣啷!餅干將軍被瘦士兵絆倒,剛粘好的腿不知飛哪兒去了。 “氣死我了!”餅干將軍使勁捶地,“哎喲我的手!” 草莓姑娘帶路,小嘎巴豆他們趕緊逃跑。拐過一個彎,一架漂亮的草莓飛碟顯現(xiàn)在眼前。 草莓姑娘滿面春風地撲進了飛碟。 “再見了,親愛的朋友!”她打開舷窗揮手,“你們給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,我回去要寫一本書,叫做:《我生命中的三個男孩》。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我是男人。” “以后常聯(lián)系!這是我的電話號碼!” 草莓姑娘扔下一塊綠葉手帕,上面寫著:“0551-等你在夢的邊緣”。 草莓飛船啟動了。它在天空打個轉(zhuǎn),畫出一個草莓色的心形,然后留下一地草莓香,消逝在天空的終點。 “看來在駕駛技能方面,她依然滿有天賦的。”小嘎巴豆說。 爆米花先生說:“說到駕駛技能,我想到了在‘曲里拐彎星球’的奇遇……” 就在這時,他們身后的一扇門突然之間之間之間開了。 “嗨,兄弟們!”門里探出個餅干頭。 “你是誰呀?”爆米花先生嚇得退了一步,“不要以為你是餅干人我就怕你啊!” “我是餅干先生呀,”餅干人說,“小嘎巴豆先生,您還記得我嗎?” “記得記得,你的大腦是蘋果夾心的!” “說對了,快出去躲躲吧,”餅干先生拉開門,“餅干將軍一定看見了草莓飛碟,他馬上就會追來!” “我才不怕!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有一回在‘怪獸星球’,一群長了七條腿八顆腦袋的怪獸向我撲來。它們面目猙獰,眼露兇光——可我就是巍巍然一動不動!” 巧克力男孩問:“你是不是嚇傻了?” “不是,”爆米花先生自豪地回答,“因為它們沒有長嘴巴!” “騙人。”餅干先生想了想說。 “我不喜歡騙人,”小嘎巴豆說,“說實話,我不怕餅干將軍。” “你是不怕,可你的朋友怕呀,”餅干先生說,“餅干將軍平時只帶兩個士兵,可他還統(tǒng)轄著千軍萬馬呢!” “真的?” “不信你們躲出去看嘛,” 爆米花先生第一個鉆進餅干小屋。他們從門縫里往外瞧。 沒過多久,餅干將軍果然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。餅干將軍握著大哥大,象所有十分困難在街頭打上電話的人一樣,把腦袋仰得高高的,把音量調(diào)得大大的,足以把一百八十億光年外的月亮震碎—— “喂喂!我是老餅,你是誰?啊,原來是老桶!股市又升了啵?降了?沒干系沒干系,不就賠個幾千萬嗎?喂喂,我說真格的,有幾個非常厲害的外星人越獄了(爆米花先生捅餅干先生:瞧,說我們厲害呢)……什么?誰越獄了?一個草莓妞——已經(jīng)逃離餅干星球了;另有一個巧克力男孩,一個地球來的超人,最終是那個傻乎乎的、怕火怕水怕擠怕壓的窩囊廢爆米花人唄!” “什么?!他說我是窩囊廢!”爆米花先生義憤填膺,“我要跟他單挑!” “機會多著呢,”小嘎巴豆說,“不過現(xiàn)在請你安靜一點。” 爆米花先生嘟嘟噥噥地閉嘴了。 餅干將軍持續(xù)說:“我說老兄,事關(guān)國家的安危,你趕快把部隊給我調(diào)來!什么部隊?當然是‘餅干特種雇傭軍’、‘閃電刺殺小組’——噢對了,把‘星際航空母艦’也給我召返來!” “我的媽呀!”爆米花先生直打哆嗦,“他把我們當‘宇宙大盜’啦!” 這時又聽餅干將軍說:“什么?都來不了?那就把掃大街的退伍軍人召來算了。” 爆米花先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,噴得爆米花屑子亂飛。 “怎么樣,我沒騙人吧!”餅干先生說。 正說著,門外響起了汪汪的狗叫。接著,就聽見瘦士兵說:“將軍先生,餅干狗發(fā)現(xiàn)了逃犯的蹤跡!” “我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?”餅干將軍問。 “因為你不是餅干狗!”胖士兵叫道。 四、巧克力男孩 “不好,快藏起來!”餅干先生說。 小嘎巴豆打量房間:一張餅干飯桌,一張餅干小板凳,另有一張餅干大床。 “我們沒地方躲呀!”他說。 “別急,”餅干先生說,“我們是餅干做的,家里沒有秘密的儲藏間怎么行!” 餅干先生挪開桌子掀開地板,露出下面一個黑沉沉的小房間。 “啊,真不錯!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這讓我想到了有一回我去‘酒鬼星球’,那其實就是一個老大老大的酒壇子;可是星球表面并不住人,因為居民都是酒鬼,他們都泡在星球內(nèi)部的酒海里。雖然我的酒量不錯,但是我從不飲酒。于是我趴在酒壇口上問:喂喂,你們?yōu)槭裁匆粋€勁飲酒呀?酒鬼們回答:因為高興。我又問:你們?yōu)槭裁锤吲d?酒鬼們說:因為我們飲酒。” “來不及了,快下去吧。”餅干先生著急地說。 “你能保證里面沒有喜歡吃爆米花的老鼠(mouse)嗎?”勇敢的爆米花先生問。 小嘎巴豆把他拽下去了。巧克力男孩也小心翼翼地下來,餅干地板在上面合上,儲藏間里一團漆黑。 “啊,這陰郁使我想到……” “噓——”小嘎巴豆說,“小心餅干將軍聽見!” “我不太確定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有這么一位先生,他的皮膚和心靈非常非常皎白,而他的身體又是爆米花做的,怕火怕水怕擠怕壓,現(xiàn)在又開始畏懼陰郁,你怎么能希望他不出聲呢?” “那么這樣吧,”小嘎巴豆說,“我們來玩?zhèn)€游戲,” “好啊好啊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如果這游戲不是很嚇人。” 小嘎巴豆就一邊拍手一邊唱: “我們都是木頭人, 不會唱歌不會跳; 如果誰先開口叫, 讓他變成蘿卜鳥!” “我有一個問題,”巧克力男孩說,“‘蘿卜鳥’是什么?” 爆米花先生趕緊補充:“我也想知道!” “‘蘿卜鳥’當然是蘿卜做的鳥啦,”小嘎巴豆說,“另外,它放屁帶蘿卜味兒,非常臭。” 巧克力男孩說:“那我們要給熏死了。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果斷不做‘蘿卜鳥’!” 于是爆米花先生使出全身的力氣閉上了嘴。儲藏間里安靜下來,可以聽見頂上的動靜。 哐!餅干將軍一腳把門踹開,牽著餅干狗闖了出去。餅干狗在桌子底下嗅來嗅去。 “將軍先生,有狀況!”瘦士兵說。 “他們在房間里!”胖士兵大叫。 餅干將軍小心地四下打量,除了餅干先生,房間里沒有別人的蹤跡。 “你可把我難住了,”餅干將軍咬手指頭,“你說他們在哪兒?” “它們在這兒,”餅干先生笑盈盈地端出一盤香料,“尊敬的將軍先生,請品嘗我的拿手佳肴!” “汪汪汪!”餅干狗沖盤子大叫,看來它對吃的更有興趣。 “拿去,” 餅干將軍將盤子放在地上,餅干狗風卷殘云般舔了個一干二凈。 “味道不對,”餅干狗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說。 嗯?餅干將軍栽了個跟頭。餅干狗不會說話呀! “你……說什么?”餅干將軍使勁挖耳朵。 餅干狗說:“人生就象在泥濘的道路上行走。” 這回連餅干先生都吃驚了。他指著餅干將軍說:“你這餅干狗……” 餅干將軍很生氣,“別指著我好不好?” 餅干狗又說:“我們被物欲迷住了雙眼。” “哇!”餅干先生驚呼,“你這餅干狗是哲學(xué)家!” 餅干將軍板著臉回答:“我說過了,請你說話時不要指著我!” 這時,餅干狗說了最終一句話,倒地后飄去了餅干天堂。 它說:“悲傷瘋長于紫鯊魚(shark)的闌尾。” 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餅干將軍叫起來,“我這餅干狗——不不,我的餅干狗怎么死了?” “我向您保證,將軍先生,”餅干先生說,“這是個意外!” “狗都死了,怎么會是意外?” “真是意外,”餅干先生對天發(fā)誓,“我本來想毒死你的。” “啊?!”餅干將軍氣得直翻白眼,“給我打進監(jiān)獄!” 瘦士兵小聲提醒:“將軍,監(jiān)獄不能用了,” “破了個大窟窿!”胖士兵嚷道。 餅干將軍撓頭,“那要怎么辦?” 瘦士兵附耳說:“揍他一頓算了!” 餅干將軍搖頭。乒鈴乓啷,哎喲我的媽! “哼,記取這個教訓(xùn)!” 說完,餅干將軍和士兵氣沖沖地走了。 “咱們快上去看一看!”小嘎巴豆說。 爆米花先生一拍手,“哈,你先說話了,你是‘蘿卜鳥’!” “別提‘蘿卜鳥’啦,”巧克力男孩說,“快救餅干先生吧!” 小嘎巴豆將地板連同桌子一塊兒掀翻。他們爬出來一看:糟糕,餅干先生胳膊也折了腿也斷了;身體在地上,腦袋卻飛到了屋外。 小嘎巴豆哭了。淚水化成大雨灑下來,餅干螞蟻趕緊搬家; 巧克力男孩哭了。淚水化成巧克力豆,叮鈴當啷落在地上奏起了哀樂; 爆米花先生本來想顯示一下堅強的,之后依然忍不住哭了。他的淚水是爆米花屑,滿天飛舞,落在餅干先生的身上。 “別哭別哭,”餅干先生的腦袋突然之間之間之間說話了,“眼淚流多了,人就會瘦的。” “不怕,”巧克力男孩抹眼淚,“我的眼淚和身體之間有吸引力,過一會兒會流返來。” “我也不怕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我的眼淚和身體之間有靜電,走已往就全粘返來了。” 小嘎巴豆是地球人,當然更不怕啦。他驚喜地說:“你沒死嗎,餅干先生?” “當然沒有,”餅干先生吃力地回答,“請你們幫幫我,好嗎?” “沒問題,我最喜歡幫人了!”爆米花先生捋胳膊挽袖子。 “請你們從儲藏間拿點糖漿出來,然后將我的身體粘好。” 三個人爭先恐后地去取糖漿。爭搶中糖漿灑了一點出來,爆米花先生忙著舔糖漿,小嘎巴豆和巧克力男孩就將餅干先生粘好啦。 “謝謝!”說著,餅干先生小心翼翼地坐在板凳上,“真對不起,我行動不便,不能再幫你們啦。” “你已經(jīng)幫了大忙。”巧克力男孩說。 小嘎巴豆說:“我很新鮮,你們?yōu)槭裁床环纯梗俊?br> “反抗?不不,”餅干先生直搖頭,“國王以前可好啦,只是最近才殘暴起來的。唉,也許他得了什么怪病吧,我天天都祈禱他康復(fù)呢。” “我們是不是去王宮一趟?”小嘎巴豆說。 “你們依然趕快離開這個星球吧。” “說的對,”爆米花先生蹦了起來,“快去找我的……不,我才不怕餅干大暴徒——巧克力同志,你的飛碟在哪里?” “我也不知道,”巧克力男孩說,“不過我和飛碟之間有吸引力,跟著感覺走就能找到它。” “我猜你適合當藝術(shù)家。”小嘎巴豆說。 “快走吧,”餅干先生催促,“不用擔憂,糖漿一干我就好啦。” 小嘎巴豆幫餅干先生把門關(guān)好,大家排著隊往前走:巧克力男孩在前,渾身散發(fā)著藝術(shù)家的魅力(巧克力味);小嘎巴豆在中心,小心地諦視著四周;爆米花先生在最終,他總覺得有人跟蹤,這讓他想到在“特務(wù)星球”的經(jīng)歷…… 走不多遠,巧克力男孩的飛碟出現(xiàn)在大家眼前。別人的飛碟都是圓的,這架巧克力飛碟卻是方的!嗨,這有什么新鮮,因為巧克力都是方的嘛! 可是巧克力男孩沒有高興,卻驚叫一聲:“喂,你在干什么!” 原來一個餅干娃娃正站在巧克力飛碟旁邊,張開大嘴預(yù)備咬下去呢! “來得正及時!”爆米花先生叉腰大吼,“喂,你想得消化不良嗎?” 餅干娃娃嚇壞了,他手一松,忽悠就向天空飄去。 小嘎巴豆眼疾手快把他抓返來。“你怎么了,小弟弟?” “肚肚餓,” “再餓也不能吃飛碟呀!” “寶寶的腦袋是巧克力夾心,寶寶只吃巧克力。” 小嘎巴豆一看可不是!他問:“你爸爸媽媽呢?” “國王叔叔抓走了,” 小嘎巴豆嘆了口氣,問巧克力男孩:“你有多余的巧克力嗎?” 巧克力男孩搖頭,“我這飛碟是細密儀器,損傷一點就不能飛了。”他想想又說:“不過我的左腿可以給他吃。” “那你……” “沒干系,回到巧克力星球,我再捏一條裝上就是了。” “好嘛,巧克力人就是有這個優(yōu)點!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這讓我想到了‘蚯蚓星球’。蚯蚓先生們每日的娛樂,就是讓蚯蚓女士把身體揍斷。這樣幸虧第二天早上有一個驚喜:哇,身體又長出來啦!” 小嘎巴豆讓餅干娃娃吃了巧克力男孩的左腿。他一松手,餅干娃娃依然往上飛。 “不行,他的肚子太空了!” “那我把右腿也給他吃了吧,”巧克力男孩真象個須眉漢,“操縱飛碟用手就行。” 餅干娃娃把右腿吃了。小嘎巴豆松手,餅干娃娃在地上活蹦亂跳。 “太棒了!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這讓我想到了在‘氣球星球’的歷險,那一次……” “糟糕!”巧克力男孩打斷他說,“我的飛碟還沒有燃料呢!” “是可可奶嗎?”小嘎巴豆說,“現(xiàn)在到哪兒去找呢?” “寶寶有,”餅干娃娃說,“寶寶尿尿就尿可可奶。” 哇,真是口渴就下雨,瞌睡就看見床! 餅干娃娃往巧克力燃料箱里擠出幾滴可可奶。小嘎巴豆擔憂地問:“夠嗎?” “沒問題,”巧克力男孩回答,“我的發(fā)效果是高科技產(chǎn)品,能節(jié)約燃料百分之五十!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那你買兩臺不就節(jié)約百分之百了嗎?” “我正是這樣做的。” “那燃料怎么會沒有呢?” “我喝了,”巧克力男孩不美意思地說。 巧克力男孩鉆進飛碟,向小嘎巴豆他們揮手告別。呼!巧克力飛碟升上了天空;嗵嗵嗵!巧克力飛碟在天空上打出了幾個巧克力色的大字: 憙敐有緣還會面面!慭 飛碟無聲無息地飛走了。看來百分之百節(jié)能就是不一樣! “沒有什么大不了,”爆米花先生拍拍小嘎巴豆的肩膀,“等我走的時候,我給你表演個絕的!” 就在這時,一位餅干小姐急匆匆地朝他們跑過來。 “快走吧,”她說,“餅干將軍來了!” 五、爆米花先生 小嘎巴豆問:“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?” “巧克力飛碟是從這兒起飛的唄。” 爆米花先生盯著餅干小姐,眼睛有點發(fā)直。“咳咳,”他說。 餅干小姐說:“噢,你是小嘎巴豆的朋友吧?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嗯。” “我猜,你是爆米花星球來的吧?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嗯。” “你是什么時候來的?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嗯。” 小嘎巴豆問:“你這是怎么了?你的口才到哪里去了?” 爆米花先生說:“難道你不懂什么叫‘愛情’嗎?” “王老師沒教過。” 老遠的傳來餅干將軍的聲音:“你能確定沒看花眼?” “我的視力是八點五。”瘦士兵說。 “最好的!”胖士兵叫道。 “快躲起來!”餅干小姐急了。 小嘎巴豆拉著爆米花先生躲在餅干垃圾桶前面。爆米花先生在心里復(fù)習愛情詩,也許能派上用場呢。 餅干將軍帶著士兵過來了。“喂,小妞!”他指著餅干小姐說,“有沒有看見兩個外星人?” “沒有,”餅干小姐說,“他們更沒有躲起來。” “好哇,你以為我是傻瓜嗎?”餅干將軍生氣地說。 “我們將軍先生最聰明,”瘦士兵說,“他從小喜歡看《小學(xué)生十萬個為什么》。” “精裝本的!”胖士兵大叫。 “來呀,”餅干將軍說,“把《餅干星球反話大全》拿出來!” 瘦士兵恭恭敬敬地捧上一本磚頭厚的書。餅干將軍翻了幾頁,一拍大腿:“哈,在這里!你看,書上寫著:如果老百姓說:‘沒有,他們更沒有躲起來’,那意思就是:‘我看見了,他們躲起來了’!” “大膽!竟敢誑騙我們尊敬的將軍!” “揍她!”胖士兵嚷道。 “不不不,揍她是便宜她,”餅干將軍卻說,“我們應(yīng)該把她的頭發(fā)拔光,讓她羞愧而死!” 哇,全宇宙最殘酷的刑罰! 瘦士兵拿出卷尺量好距離,大家就排出等腰直角三角形,獰笑著向餅干小姐逼上來。 “啊——”餅干小姐尖叫。 爆米花先生在垃圾桶前面待不住了。“好嘛,”他說,“再沒有比這更沒風姿的事兒了——三個大男人欺負一位孤苦無助的、氣質(zhì)不凡的、美貌傾城的、舉世無雙的小仙女!” 呼!爆米花先生象出膛的炮彈,勇猛地射了出去。 “住手!”爆米花先生一聲怒喝。 餅干將軍他們嚇傻了!只見爆米花先生一身正氣,頂天立地;狂風在他背后咆哮,他的臉色卻凝重如鐵! 餅干將軍頓時縮小了一半,“你想……干什么?” 爆米花先生朗聲道:“別怪我不虛心了!” 噼里啪啦!叮鈴咣啷!稀里嘩啦! 小嘎巴豆探頭一看:咦,怎么餅干將軍傻呆呆地站在那里,地上落滿了爆米花碎屑——爆米花先生呢? 餅干將軍終于回過神來,“我發(fā)誓,這是我最光輝的勝利!”他叫道,“敵人撲到我身上,被我的神威摧毀了!” 小嘎巴豆曉暢了:爆米花先生一定是使出了全力——可爆米花怎么能跟餅干硬碰硬呢? 小嘎巴豆正在傷心,餅干將軍正在得意,卻見爆米花屑迅速地轉(zhuǎn)動起來,嘀哩骨碌就聚集在小嘎巴豆腳下。一眨眼的功夫,爆米花屑又變成為爆米花先生! “我身上有靜電。”爆米花先生說。 小嘎巴豆撲上去親爆米花先生,“見到你太高興了!” “我很勇敢,是不是?” “是的,非常勇敢!” 小嘎巴豆嚴厲地說著,掏出蠟筆,在爆米花先生的白拳頭上畫了一支噴射器。 “這是什么?”爆米花先生問,“我認為它有損我的個人形象。” “這是你的武器,拿起來與大暴徒作斗爭吧!” “我愿意,”爆米花先生說,“反正我也死不了。” 爆米花先生再次沖出去。餅干將軍得意地說:“來呀,大雞蛋,往我身上撞呀!” 爆米花先生摳扳機——嗵!餅干將軍臉上貼了一塊爆米花烏龜(tortoise)! “哇,氣死我了!”餅干將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(爆米花的白),“有人罵我是奸雄、是大暴徒、是一肚子壞水的老虎(tiger),可還從來沒有人敢說我是縮頭烏龜!” “因為你不會縮頭!”胖士兵叫道。 餅干將軍咕咚一聲摔倒,全身的力氣都拿來翻白眼了。 瘦士兵沒了主心骨,他說:“你殺了將軍,我要殺了你!” 爆米花先生再摳扳機,瘦士兵背上出現(xiàn)兩個字:揍我。 呼啦!全餅干星球的居民都出來了,舉著菜刀扛著斧頭。 “揍他,砍他!”他們興奮地叫道,“他自己要求的,一點不犯法!” 瘦士兵哧溜一下就沒影了。胖士兵又蹦又叫:“哈哈,真可笑!”爆米花先生用槍口指著他,胖士兵連忙擺手:“別別,我自己來,” 胖士兵拿腦袋往墻上撞。咚!只見他腦袋上冒出幾顆金星,然后就癱倒在地上了。 爆米花先生輕松地吹了吹槍口的青煙。 “謝謝你,我的英雄!”餅干小姐羞澀地說,“我要……我要跟你浪跡天邊!” 云彩開了個縫,一道金光照在爆米花先生身上。 爆米花先生想了想,說:“不,我不能。” “為什么?” “雖然我很希望和你在一路,但我只是是個吹牛大王,我不能很好地保護你。” “我就喜歡你的誠實勁兒,”餅干小姐說,“再說你現(xiàn)在完全有能力保護我。” 爆米花先生瞧瞧噴射器,再瞧瞧餅干小姐。餅干小姐臉上飛起一片彤霞。 “你不懊悔?”他問。 “不懊悔!” “好吧,”爆米花先生大叫,“我的飛船,過來吧!” 爆米花先生運足了氣,“嗨”地大叫一聲。只見他身體冒出了藍光,收回噼噼啪啪的脆響。在壯大的靜電吸引下,一艘漂亮的爆米花飛碟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。 “走吧,我的小仙女。”爆米花先生請餅干小姐先上飛船。 “小嘎巴豆,我們會來看你的。”餅干小姐說。 “帶著兒子來。”爆米花先生補充。 餅干小姐說:“你憎惡!” 爆米花先生傻笑,“坐穩(wěn)了,我的飛碟起飛時有點小震動。” 爆米花先生一拉引擎,只聽嗵的一聲巨響,就象老爺爺爆米花一樣,飛碟的尾部噴出一股熱浪,推著爆米花飛碟一眨眼就不見了。一大片香噴噴的爆米花天女散花一樣飄飄灑灑地落下來,在地上鋪出幾個大字: 憙敐小嘎巴豆,我們愛你!慭 小嘎巴豆沖天空揮了揮手。 “一對幸福的人,”一個人走到小嘎巴豆身邊,原來是餅干奶奶,“當你遇上一個特殊的人,你一定要牢牢地抓住。不然到了六十歲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陪伴你的只有孤獨和懊悔。” 小嘎巴豆說:“我從沒聽過這么浪漫的話。” “這不是浪漫,這是淚的教訓(xùn),”餅干奶奶抹抹眼淚,“好啦好啦,不說這些——你猜我撿到什么?” 餅干奶奶從背后拿出一個東西,小嘎巴豆驚喜地大叫:“我的紙飛船!” “是的,知識淵博的餅干奶奶知道要怎么辦,”餅干奶奶說,“拿去,快回家去吧!” “好嘞!” 小嘎巴豆坐上紙飛船,呼地就飛走了。 餅干奶奶慢慢地坐在路邊,一邊想心思一邊抹眼淚。 一只大手突然之間之間之間扳住餅干奶奶的肩膀。 “嘿,老家伙!他們跑了,我就拿你抵罪!” 六、泡泡糖元帥 餅干奶奶轉(zhuǎn)頭一看:是餅干將軍! “將軍先生,不能放過她!”瘦士兵遠遠地跑來,他鼻子歪了耳朵也掉了,“這老家伙害得我挨了一頓揍!” “還撞暈了我的頭!”胖士兵大叫。 “這是什么事呀,”餅干奶奶生氣地說,“我只是個過路的老人,你們別把什么都安在我頭上!” 瘦士兵說:“我被揍糊涂了,不安你安誰?” “我本來就糊涂!”胖士兵高興地嚷道。 餅干將軍說:“我非常聰明,所以我要裝糊涂!” “老天爺,你開開眼吧!”餅干奶奶仰天大叫,“你就忍心看這些大猩猩(orangutan)(gorilla)欺負一個可憐的老人嗎?” 天空里突然之間之間之間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:“絕對不忍心!” 轟隆!電閃雷鳴。一道道火光在餅干將軍他們腳下開花。兇猛的爆炸將他們掀上了天,成為圍繞餅干星球的三顆小衛(wèi)星。 “我們這是在哪兒?”餅干將軍問。 “不在海里,”瘦士兵暈暈乎乎地說,“你瞧我們周圍沒有魚。” “也不在蜜罐罐里!”胖士兵叫道。 就在這時,一艘紙飛船輕飄飄地下降在餅干奶奶身邊。 “原來是你,小嘎巴豆!”餅干奶奶驚奇地說,“你還沒走?” “事實上,我根本就沒打算走,”小嘎巴豆答道,“我還得去王宮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呢!” 王宮警戒森嚴,大門由一位威武的餅干武士把守。這位武士由一大疊餅干組成,走起路來咯啷咯啷作響,十分的有氣勢;他最大的特點,就是腦袋里不是果醬夾心,而是一塊死疙瘩木頭。 “站住!”餅干武士喝道,“閑人免進!” 小嘎巴豆說:“我不是閑人。” “有什么證據(jù)?” “一加一等于二,對不對?” 餅干武士皺著眉梢思考了半天,然后悻悻地說:“哼,算你說對了——出來吧!” 小嘎巴豆一走進王宮,餅干國王就大叫起來:“來人哪!有刺客!” 一大堆餅干士兵沖了出來。他們排成整齊的方陣,雄糾糾雄赳赳地朝小嘎巴豆走來。 他們喊道:“粉身碎骨! 保衛(wèi)國家! 一二三四! 五六七八!” 小嘎巴豆說:“看來你們對‘粉身碎骨’的要求依然滿強烈的。” 小嘎巴豆輕輕一推——嘰哩咕嚕!餅干士兵們就象多米諾骨牌一樣,前面一個壓著前面一個,一溜繩地倒了下去。一個士兵掙扎著想爬起來,另一個士兵趕忙按住他。 “你還真想粉身碎骨怎么的?”他小聲說。 餅干國王見狀,急得直跺腳,“另有人嗎?我高薪招聘的保安呢?” “在!”保安們扛著槍出來了。他們或跪或臥,做出標準的射擊舉措,表示他們是正規(guī)科班出身的。 噼里啪啦!餅干子彈爭先恐后地往小嘎巴豆身上鉆,碰了一頭大青包后,又爭先恐后地在王宮里亂飛。 “停停!”餅干國王縮在桌子底下擺手,因為他的屁股鉆進了一顆子彈。“換人!換炮隊!” 保安撤下,餅干炮隊哼哧、哼哧地上來了。黑沉沉的炮口對準小嘎巴豆。 “爭口氣,”小嘎巴豆給他們泄氣,“別老學(xué)中國隊往大門外面射!” 嗵!餅干炮隊開炮了。一顆圓滔滔的餅干炮彈向小嘎巴豆飛來。 “來的好!” 小嘎巴豆抬腳一踢,餅干炮彈劃了個標準的香蕉弧線,射進了王座。轟!炮彈爆炸了,王座也報銷了。 “我不知道足球也會爆炸。”小嘎巴豆說。 我的媽呀,原來地球人這么厲害! 小嘎巴豆把衣角一撩,迎著狂風,踏著餅干士兵的身體向國王逼近。 “別別!”國王急得直擺手,“我也是受害者,這所有都是泡泡糖元帥干的!” 小嘎巴豆停住腳步,“誰是泡泡糖元帥?” “兩個月前餅干星球來了個泡泡糖人,他自稱泡泡糖元帥。我熱情地款待他,誰知他往我的什錦果醬大腦里澆了點洗腳水,我的大腦就發(fā)霉了,我就老干好事了!” 小嘎巴豆皺眉梢,“泡泡糖元帥在哪兒?” 王宮頂上傳來一個聲音:“在這兒!” 小嘎巴豆抬頭——嘩!頂上突然之間之間之間撒下一個白色的大網(wǎng),把小嘎巴豆罩在了里面! 如果是一般的網(wǎng),小嘎巴豆才不怕呢——可這張網(wǎng)真新鮮,它的彈性特別好,任你拳打腳踢、東撕西扯,它都沒事一樣;而且它還具有一種可怕的粘性,粘上就別想走! 這時,王宮里響起一陣大笑,天花板上輕飄飄地落下來一個巨大的泡泡糖人。 “啊,泡泡糖元帥!”餅干國王嚇得一哆嗦。 “別掙扎啦,”泡泡糖元帥說,“這是特制的‘泡泡糖網(wǎng)’,連宇宙怪獸都逃不出來!” 小嘎巴豆隔著網(wǎng)說:“你卑鄙!你小人!你連躲在小貓(kitty)咪絨毛里偷血喝的小跳蚤(flea)都不如!” “謝謝夸獎,”泡泡糖元帥嘻皮笑臉,“最近一向吃餅干人,明天就吃你這個地球人換換口味!” “什么?”躺在地上的餅干士兵小聲議論起來,“泡泡糖元帥吃餅干人?!” “怪不得我兄弟不見了,原來是被他吃了!”一個餅干人說。 “我妹妹也不見了!” “我媽媽失蹤好幾個禮拜了!” “我爺爺?shù)眯郝楸园Y癱在床上幾十年了,可最近他的床愣是空了,我還以為他病好啦呢!” “都別說了!”餅干國王傷心地擺擺手,“我的王后也被他吃了……” 哇,這怎么行!王后就是國母呀! 呼嚕呼嚕!王宮大門涌出去一大幫餅干人。 “這么說,我的妻子也是他吃的!”餅干先生義憤填膺。 “另有寶寶的爸爸媽媽!”餅干娃娃說。 “我的老伴!”餅干奶奶捋胳膊挽袖子。 “還虛心什么,揍他!” 轟隆!大家都沖了上去。可是一眨眼的功夫,又都被彈了返來——泡泡糖元帥的彈性實在太好啦! “跟我斗,沒門!”泡泡糖元帥擰著鼻子說。 “都是我對不起大家,”餅干國王叫道,“虧了我一個,幸福餅干人!” 餅干國王和泡泡糖元帥打交道最多,知道他的弱點。餅干國王義無反顧地撲上去,緊緊地抱住泡泡糖元帥。泡泡糖元帥的身體除了有彈性之外,另有粘性,餅干國王就牢牢地粘在了泡泡糖元帥身上。 “來呀,打我呀!”餅干國王大叫,“我擋住這塊沒有彈性!” 泡泡糖元帥慌了,使勁揪餅干國王,“你這個瘋子,瘋子!” 大家曉暢過來了。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沖上去,疊羅漢一樣壓在餅干國王身上。餅干越疊越高,泡泡糖元帥撐不住了,他轟隆一聲倒在地上。可是大家并沒有停,餅干柱迅速升高…… 啪!伴伴隨著一聲巨響,泡泡糖元帥被壓破了。 令大家吃驚的是:泡泡糖元帥身體里蹦出來好多好多餅干人! “大哥!”一個餅干衛(wèi)兵驚喜地叫起來。 “妹妹!”又是一個。 “妻子!” “爸爸媽媽!” “我親愛的老伴!” ………… 大家激動地擁抱在一路,眼中淌下了草莓的、蘋果的、檸檬的、可可奶的眼淚。可是不管什么淚珠,都會在閃閃發(fā)光呢…… 時間象箭一樣,嗖嗖嗖地就飛過了好幾個月。餅干國王在爐火旁烤了三天三夜,腦子里的霉就好啦;泡泡糖元帥呻吟得很痛苦,小嘎巴豆就在他胸口畫了一顆大紅心,再將他的身體粘好——喲,泡泡糖元帥——不,現(xiàn)在該叫泡泡糖人了——變成為一個充滿愛心的先生,他帶孩子在天空上遨游,載著孩子在糖漿大海里探險,孩子們的笑聲簡直能把天都掀翻呢! “我該回地球了。”有一日,小嘎巴豆說。 “那真可惜,”餅干奶奶說,“我猜,你的爸爸一定很愛你。” “是的,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。” “那么,什么是真正的愛呢?” “給人們他們需要的愛,那才是真正的愛!” “是的,我們都需要這樣的愛!” 餅干奶奶親睦多好多餅干人揮手告別,他們逐步地縮成為一個又一個小斑點…… 小嘎巴豆回到家,媽媽馬上就撲出來緊緊地抱住他。 爸爸問:“小嘎巴豆先生,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?” “沒去哪里,”小嘎吧豆回答,“就到宇宙中轉(zhuǎn)了一圈。”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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